她对陆薄言而言算是什么呢?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已。此刻他在谈着上亿的合作案,怎么可能因为她受了点小伤就抛下合作案跑过来?
推回她面前:“可以了,喝吧。”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灯光下,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苏简安叹了一口气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,会所开得这么偏僻,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,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……”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,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,然而现在,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,拿着冰袋给她冷敷,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。
“别动。”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,声音里有几分倦意,“我累了一天了。”
“他隐居到这里后特意请人建的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喜欢?”
苏简安拍拍沈越川的肩打断他,沈越川以为她会说没关系,然而她说:“但我也只能抱歉了。”
谁说不是呢?那时全世界都猜陆薄言大手笔买下一颗钻石是给她的,她确实暗中高兴了好一阵子,还去向苏简安示威。
苏简安的手紧了紧她害怕听到陆薄言否认。
不一会,陆薄言的声音传进来:“简安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人家为了救我太太受了枪伤,我不应该去说声谢谢?”
早有人给陆薄言取了车,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们不是去员工餐厅吗?”
“靠!”洛小夕不甘的加快速度,“总之不管是谁,今天晚上她都会呆不到最后!为了你的女伴着想,我劝你还要不要带她去了。”
“好了,我们该撤了。”沈越川和陆薄言说完事情就很自觉的,“不然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巨型雄性电灯泡多不好?”
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